秦氏满肚子怒火,却说不出反驳她的话,毕竟秦雨薇确实很优秀令秦氏找不出挑剔的点。
天云看着母亲憋得涨红的侧脸,安抚地在母亲背后拍了拍:“难为舅母费心了,既然舅母如此为我着想,那我便称了舅母的意,这百花宴我赴宴就是。”
让母亲忍气吞声,就是她这个做女儿的不是,既然如此,去赴宴也无甚不可。
刘嫂嫂笑到眼睛眯成线:“这就对了嘛!名不名次的有甚么重要,敢迈出这步才是紧要之处呢。若有不懂之处便问你雨薇姐姐,以你哥哥和我们雨薇如今的交情,咱们两家倒是不必如此见外。”
“……”上官天霖收拢下腿,正襟危坐:“可别!舅母这话可把我定了性了,真是折煞我也。我与秦姑娘话都没说几句,何来什么交情?”
可别把你女儿往我怀里推,我消受不起。
秦雨薇笑颜微敛,不解他骤然变得冷漠的态度:“天霖哥哥……这这是何意?”方才上官天霖还好好的,普一出现,便立刻让小厮去为她取药,这不就是心系她的表现么?
“字面意思。”上官天霖弹了下衣摆处沾上的碳灰,敛目凝着她道:“难道不是?抛开儿时玩闹不谈,我与你也就见过两次面,中途我还被五花大绑绑走过,连话都未说几句。”
刘嫂嫂白着脸,双手绞着绣帕急声道:“那你方才还急急让小厮去取药,你敢说你对我家雨薇不抱私心?”
上官天霖吊儿郎当地嗤笑出声。
“舅母您误会了,秦姑娘赠我一副‘八骏图’,俗话说礼尚往来,自古便是如此,我也该回些礼才是。虽然是些不值钱的膏药贴,比不得秦姑娘亲手画就的心意,可也是眼下重金难买的时兴物什。”
他顿了顿:“若是秦姑娘觉得自己亏了,那便开个价吧,我拿银钱补上即可,我们也不会贪这点小便宜,该多少银子就多少银子,我用买的便是。”
敢到我家嘲讽我妹妹,怕不是被猪油糊了脑子?
秦雨薇面色灰白,眼底的欣喜寸寸空洞下来,这是她方才对上官天云所说的话,如今上官天霖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并未对自己有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