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msorrythatyounevermadeit

……”

他唱的是一首外国歌。

布鲁斯是纯正的欧洲人，科尔斯作为半个中欧混血，自然也能轻易听懂其中含义。

“mrknow-it-allhadhisreignandfall

atleastthatiswhathisbrainistellingall

……”

（亲爱的万事通先生，他的人生大起大落

事实证明他也不过如此）

科尔斯必须承认，比起白籁那晚的歌声，楼盏唱得更能深入他的内心。随着歌声，他似乎看到了广袤的宇宙，滚烫又冰冷的血液如血泵涌入心脏，他陷入无与伦比的幻觉。

仿佛有奔腾的海水席卷，又似乎是看到了天上的皎皎明月，铺陈开高空楼阁绽出的虚幻花朵，周围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只剩下楼盏令人迷醉的笑容。

有种忧伤又无奈的感觉。

带着颓废的快感。

“sickofscreamiusin……

straighttohell

straighttohell……”

（用病态的尖叫[爱慕]吸引我的注意

无形的绳索保留了他最好的一部分

而他所付出的一切都付诸东流

坠入地狱

坠入地狱……）

拨弄吉他的手指纤细又骨骼分明，明明是在笑着的，那双眼睛却看上去多了几分薄情。

曾经……他也用这样的眼神看过自己吗……？

吉他骤然一拍，嗡鸣声让所有人回神。

“我饿了。”楼盏坦然道。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听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在歌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他们才像是被操纵着丝线的傀儡，深吸了一口气。

楼盏却根本不在意观众的反应，只是扬手示意把吉他拿走，就自顾自地要离开。

摄像机依然尽职尽责地拍摄着他的背影，忽然，楼盏转过身。视线从镜头滑过，本来清纯的那张脸上弥漫着和他不符的嘲笑与揶揄。

“对了，商柳云是傻逼。”

——“现在我是不是有权说这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