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季潇是被终端的闹钟给吵醒的。

她忘记把上班的闹钟给搁掉了。

“叮,叮,叮,” 铃声不断地响着,

一段白皙的手腕从被褥中伸了出来,少女的脸还埋在枕头中,她整个人十分暴躁地按掉了闹铃,意识又开始模糊之际,却听身边传来了一声轻哼。

季潇清醒了一点,她揉了揉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随即便望见了躺在自己身/边的兔子。

路启明白皙的脖颈上全是斑驳的咬痕,嘴唇红肿得厉害,还破了皮,而季潇的一条胳膊还压在对方身上。

此刻,他紧闭着长睫并没有要苏醒的意思,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似乎是因为睡的有些不舒服,他难受地“哼”了一声。

季潇小心翼翼地挪开自己的胳膊,连呼吸都变得谨慎了些,她替路启明掖了掖被子的时候,看了眼对方后颈的腺体……

被咬肿了。

情况比嘴唇还要严重些。

昨晚的记忆像开闸的洪水一般纷纷涌来,大脑乱得厉害,季潇回忆起了一切……

路启明回到家撞上了易感期的自己,然后事情就变得有些不可控,对方兔耳朵柔软的触感还历历在目。

回想起昨天的事后,季潇就这么直直地望着路启明,连眼睛也忘了眨,狼耳朵和尾巴都僵住了。

她意识到自己好像干了些很不好的事情,她是只干了坏事的狼。

兔子看起来很累,眼底还有一片淡淡的浅青。

季潇摁掉闹钟后又躺了下去,她将脑袋搁在枕头上,静静地注视着路启明,脑海里闪过的全是昨天的片段……

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躺到了八点三刻,闹钟第二次响的时候,她意识到路启明上班快要迟到了。

但季潇不忍心把他叫醒,并且兔子现在的状态也并不适合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