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役不同以往的小范围摩擦,而是直接攻破了西突厥。他作为主将之一,朝廷多半会召他回京。
只是萧衡以何身份回去,还是个问题。
“你既是以洪副都护军师身份在北庭,不妨转至我帐下,以我帐下军师名义,也不是不行。”齐邯提议道。
萧衡按了按眉心,似乎对此颇为头疼。
留在北庭固然能更好经营,却也想尽快掌握京中局势:“容我想想吧,我手底下也还有些人,若是一同带回去,倒不好安置。”
俩人并肩朝着远处又走了几步,前几年来此时,齐邯尚听过远处山头上的狼嚎,今夜却是静的出奇。
想必是狼群见过这方激烈厮杀,担心被殃及,早就远远避开了。
夜间静谧,革靴踏上秋日枯草的声音清晰可闻。忽而想起先前的事,齐邯忽而问道:“我手底下的人说,那日在临洮瞧见了霍旻,可是有这事?”
“是他不假。”萧衡点了点头。
齐邯皱眉道:“霍旻为何会同你一块?”
萧衡云淡风轻道:“他办事颇有些能耐,只是为人太过放荡,从未正经过。我阿耶拿捏了他的把柄,便将他送到了合浦去。”
齐邯面色几度变化,半晌方道:“殿下可真是……物尽其用啊。那霍旻人呢,怎的没瞧见他,该不会被洪驸马给公报私仇了?”
时至今日,他也不得不佩服太子,会稽公主的驸马和奸夫,他竟是一个也不放过的用了起来。
萧衡瞥了他一眼,含笑道:“哪有你说的那般严重,只不过确实是被姑父给小惩大诫了番,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又不需亲上战场,今日恐怕是在帐中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