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神爱似有些腼腆的垂目,浅笑道:“喜欢就好,我也不知诸位喜好,只能让人都备了些。”
不少妇人瞧着她的面色都有些异样。
当初只觉得她被太子宠坏了,太子唯一的女儿、太孙唯一同胞妹妹,这样的出身注定她的与众不同,将来但凡有半点怠慢,说不定都要惹来杀身之祸。
即便知道她受宠爱是常理,可众人还是有些隐忧。
如今再见她这模样,许多人生出了些悔意。
她生就一副好相貌、资产丰厚不说,办事竟也这样妥帖。自家家中和睦,不像平凉侯无父母操持,当初他们若是诚心向太子求娶,哪还有平凉侯什么份儿?
不过这些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莫说太子如今倒了,郡主也已嫁了人。说一千道一万,也是悔之晚矣。
众人暗自感慨了一回,却是频频侧首、或是以余光去打量坐于人群中的萧神爱。这么一看,众人竟是恍惚了一瞬。
从前便已觉得她美极,那副相貌京中无人能及,如今出阁后,容貌却是不减反增,更添了些作为妇人的妍态。
饶是她们看久了,也觉着有些脸红。
萧神爱自是知道有不少人在暗中看自己,不过她自小就被人给看惯了,并不怎么在意,只同身侧人笑道:“我原先还想着,这厅堂没烧地龙,只放了炭盆是否不够暖和。却不想这人一多,竟是不冷了。”
“选的日子好。”那惊鹄髻妇人笑道,“快要开春,总归不似先前那般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