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连饭都没自个的份了。
李初柔回过神后,环顾了一圈厅堂,颇有些尴尬地说:“五郎,以为你不回来用,没准备你的份。”她斟酌半晌,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回书房去用?”
齐邯扯扯唇角,看了眼萧神爱的桌案,其上摆着数道精致膳食,山煮羊、炉焙鸡、胭脂鸭脯。
单是瞧上一眼,便勾得人食欲大振。
他深吸口气,缓缓行至那秾丽美人身侧,轻声说:“无妨,我瞧着膳食准备的略有些多,我同她共用一案便可。”
萧神爱呆呆的仰头看他,一旁平凉侯府的侍从见机,连忙在旁边加了个位次。
“不必再劳费旁的心神了。”他道。
说着,他举起食箸,挟了些冬笋丝,放在萧神爱的碗碟中,柔声说:“刚着了人去山林间采摘的,很鲜嫩,你多用些。”
他敛袖举箸时,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段痕迹。
一道绯色的痕迹,从手腕一直蔓延至衣襟内,再深些的纹路和走势,则全部被衣襟给遮掩,瞧不真切。
许是察觉到她投来的目光,齐邯趁着给她挟醋芹的空档,侧首道:“先专心用膳,一会儿去了内室,让你看个够。”
萧神爱先是愣住了一会,待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后,猛地瞪了他一眼,面颊也骤然涨红起来。
一半是听到内室后的羞,一半是偷看被人发现后的恼。
几种情绪交杂在一块儿,她光凭着温度,无需铜镜的协助,也知晓现在自个的面颊和耳根子是何种颜色。
齐邯勾了勾唇角,方才的郁郁之色一扫而空,反倒还替她解围:“撤一个炭盆下去吧,太热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