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那些在屋中作陪的女眷们说过,今日平凉侯府宾客如云,他的那些同僚和兄弟们,只怕都是要灌他酒的。
他离得越近,萧神爱越能看出他眸子里的几分迷离之色,竟是隐有玉山将倾之势。
“桐桐。”齐邯走近几步,烛火摇曳,见着萧神爱端坐在喜床上,仰望着自个时,一时间竟以为是自己眼花了。
许是知道他今日不会发作,便是连齐郁的胆子都大了几分,领着人强拉着他敬了不少酒水。
想要揽着她说几句话,却又蓦地想起自个身上带着酒气,伸出的手却又讪讪放下了。
正当他的手要垂落至身侧时,却被萧神爱给猛地抓住,她仰着脸问:“怎么了?”
“我身上有酒味。”齐邯轻声同他解释。
“嗯,我知道。”萧神爱将揽抱着他的腰身,将脑袋埋在他怀里,低声道,“有一点点,是玉湖春吗?”
齐邯点点头。
今日准备的酒水,确实大多是玉湖春。
萧神爱勾了勾他的手指,声音娇娇的说:“我脖子好累哦。”
已是冬日,屋中角落里点了炭火,齐邯垂首望向她,也不知是被炭火热气熏的,还是旁的缘故,她面颊上晕了一层浅粉色。
他轻声说:“我帮你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