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此时有些西晒,故而将那窗牖放了一半下来,那叉杆撑着。
点点金光会聚在那玉梧桐上,好端端的一块羊脂玉,被蕴养成了浓墨重彩的金色。
“桐桐。”齐邯颇有些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放缓了声音道,“我没骗你,当时确实快输了,后来最后一刻钟连进三球,方才险胜。刚才逗你,是我不对,别气了好不好?”
萧神爱撇撇嘴:“你说是因为我才输了,知不知道我有多伤心嘛。”
怕他因输了球而难过,她刚才甚至急着声去道歉。
合着是她白担心一场。
齐邯重重点了下头:“是我错了,不该让桐桐这样为我伤心的。”
那时少女唤他表字,尾音都带着颤,眼圈带着因焦急而泛起的红。
让人听了,心都酥成了一片,也跟着在微微发颤。
他弯下腰来与她对视,手撑在她梨木圈椅的扶手上,眸色柔和:“今日散学没等你,是我不好,以后只要有空闲,就一定过去接你可好?”
男子将她圈在梨木椅中,高大挺脱的身躯带来无尽的压迫感,冷冽的气息尽数袭来,她被迫只能缩在圈椅一角,怯怯的抬眸看他。
半晌,她微摇了摇头,软声说:“不是啦,你都已经提前告诉我了。”她面颊鼓鼓的,“你事情那么多,不用特意为这种小事腾出时间的,我已经不气了。”
“你没有不好呀。”少女眉眼扯了扯他的衣袖,将那狻猊文绛色圆领袍揉皱成一团,“我只是有一点点失落,就一点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