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令并未被她给吓到,却还是佯作惊慌的摆了摆手:“是是是,下官不问了,郡主莫气。”
萧神爱睁大眼强调:“我没生气!”
眼见她别过了脸不理人,又重哼几声,太医令心道,这大概是恼羞成怒了。
齐邯缓步入内,在她身侧站定。
刚才伤口覆着光没瞧清,此刻才看到,竟是直接蹭了一层皮下来。
他去观萧神爱的面庞,却见只是眼圈略微泛红,鼻尖凝着抹淡粉,说话声抽抽噎噎的,愣是忍住了没哭。
可这般的伤口,不必亲自体会,也当知是如何感受。
“你来干什么呀?”见他站在一旁,却又半晌不说话,萧神爱担心是来看自个笑话的,“没什么事你就走吧。”
她一个眼神,齐邯就能知道她心中所想,当即叹了口气,无奈问道:“可还疼么?学堂那边,要不要着人去告个假?”
太医令嚯的瞪大了眼,想不到这平凉侯往日一副凉薄样,脾气竟这般好。
被郡主平白挤兑了一通后,还能低三下四的哄回去,当真是不得了。
他像是看透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视线在俩人间来回着。
“不行!”萧神爱急忙坐直了身子,低头看看自个的手,“还好伤的是左手。”
今日可是第一日!怎么能告假?
若是今日告假了,那她今早、昨日、前日的准备,岂不白费了!!
“郡主别动!”太医令将她给拉了回去,“还没上完药呢。”
齐邯揉揉眉心,轻声问:“那怎么办?等上好了药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萧神爱左右扫视一圈,最终下了决定,让清檀先去替着,顺带跟夫子说明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