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这些年,偶尔才见上一面。
也怪道清檀认不出他背影了。
眼见着那妇人行至近前,正要盈盈下拜时,萧神爱及时让人扶住了她:“夫人既有身孕,不必多礼。”
崔氏在一旁坐下,拿帕子掩了掩唇角,轻声说:“恕妾愚钝,那日竟是没认出来郡主。”她说着又要起身一拜,“还要多谢郡主搭救之恩。”
萧神爱让人上了些孕妇能用的点心茶水,笑吟吟道:“夫人何出此言?那日慌乱,这不清檀也没认出夫人来?”
陆运前两年才娶的妻,崔氏同清檀拢共也没见过几次。
“妾那时着急忙慌的,还是后来郎君说见着檀……檀儿了,才知晓恩人是郡主。”崔氏声音柔柔的,听着十分和气。
她让人呈了个杏林春燕戗金檀木盒,轻声说:“妾无以为报,只得备了些薄礼,以谢郡主。”
檀木盒打开,是一尊天青釉鹅颈瓶,质地温润,釉色并不张扬,却隐隐流光。
萧神爱素喜瓷器,她这也算是下了功夫的。
见萧神爱笑着收下了,崔氏又道:“檀儿一个人在宫里,她母亲和叔父都极为挂念,今日还特特交代我带了东西给她,给郡主添麻烦了。”
萧神爱端着茶盏饮了一口,温声道:“不妨事,清檀在我殿里,挺好的。”
她想起前段时日去父亲书房,曾看到过陆运的拜帖,正值他和宋令别苗头的节骨眼,父亲一直没见他。
却没想到,是为着此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