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穿过枝桠间隙,泼洒在她面庞上,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齐邯眸色渐暗,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陪着坐了一会,方才问她:“胳膊好些了没?可有上过药。”
“好一点了。”萧神爱停下手中的活计,微微仰头看他。
齐邯很是执着地问:“桐桐,上过药了吗?”
萧神爱蓦地瞪圆了眼眸,两只手紧紧攥着丝线,抿着唇不说话了。
齐邯叹了口气,让侍从去取了药膏过来,好说歹说,总算是哄着这小祖宗上了药。
“给我编一个好不好?”见她手里不停动作着,齐邯不由柔声问了句。
刚被他压着上了药膏,身上又沾染了那股刺鼻的味道,萧神爱不想搭理人,自顾自的坐在那儿生闷气。
齐邯软声哄了好半晌,她气了一会,方才说:“上回不是给了你一个?”她往齐邯身上逡巡了一圈,“那个结络呢?”
她捻了捻手中的丝线,拉长了脸:“我编了好久呢。”
齐邯忙告诉她:“我坠在长剑上,今日朝会,不得佩剑。”
同他说了几句话后,萧神爱又想起来自己还在生气。
她刚才气到一半,还中途理了齐邯,这样显得她特别没有面子。
不管现在要不要理他,都很奇怪。
她决定将心口郁结的那股子火气给发出去。
“你今日都没有事做吗!”萧神爱突的问他,严厉谴责道:“你大白天的不去官署,跑来我这做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