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手里捧着寝衣随她往浴房走,温声道:“弘农郡夫人病了,清檀姐姐今早去照料了,昨晚同郡主告过假的,郡主许是忘了。”
萧神爱愣了一下,想起来确实是有这回事:“阿姆身子可有大碍?你去库房让人拿些药材送过去吧。”弘农郡夫人曾是她的傅母,但她这两日都在担忧兄长的事,清檀同她说的时候也没仔细听。
绮云道:“就是感了风寒,清檀姐姐说请了医士诊治,应当没什么的。”
今日太过劳累,萧神爱洗漱完后,躺在床上没多大会便沉沉睡了过去。
顾念着萧神爱心情不佳,萧晗特意停了她的课,一连几天她都窝在宜秋殿休息,除了晚上去崇政殿找父亲用个饭,其余时间连殿门都没出。
直至宫中要办赏花宴,萧神爱仍旧是不打算去的。
还是萧晗知道后特意宽慰了她一番,又让人送了几样新首饰过去,才让她改了主意,准备过去转转。
北风凛冽刺骨,本该呈现草木凋敝之姿的,然而太液池附近却是花团锦簇,具是由宫中暖室里培育出来的娇花。
这些繁花娇贵,在寒风里顶多也就撑上这一日。
足以见得这场宴饮的奢华。
辇舆到时,众人纷纷停下手头上的事,俯身同她见礼。待到侍从掀开幔帐,扶着她步下辇舆时,周遭更是有一瞬间的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