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意外,倒也没多想地便拨了回去。
边拨,盛以边想,那边的工作人员也挺不容易,这大半夜的还要来继续跟她沟通工作。
……只是与以往不太一样的是,往常拨过去,那边总是很快地就接起来了;而这次,则是等到电话都快自动挂断了,那边才接。
并且。
听起来胆战心惊的,甚至尾音还轻颤了颤:“……喂?”
盛以:“?”
她静默几秒,实在是没想明白为什么对方听起来,不像是接到了乙方的电话,更像是接到了催命债主连环call。
“我是望久。”盛以没思索出什么结果来,还是开门见山地报了自己的画师id,“请问是画稿有什么问题吗?”
“老师,您、您那边,现在是您一个人吗?”
盛以没什么语气的:“那不然呢?”
小王明显松了口气似的,“那就好那就好。嗯,老师的画稿我们这边总体都很满意,有几个小细节想跟你再商量一下。”
涉及到工作上的事情,盛以一秒切回工作模式,走进书房坐到了书桌前,打开笔记本,边通话边仔细跟小王推敲一些细节。
盛以是一个很合格的乙方,她画商稿的时候很愿意倾听一下甲方的意见,但在一些原则性问题上又有自己的一些坚持,并且能有理有据地说服甲方。
当然。
还是有条件的。
涉及到一些不能说服的甲方的话,盛富婆的方法就是
放弃画稿。
反正也不缺这么一笔钱。
这通电话打了半个小时才结束,盛以跟小王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