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正是她,她一直在那儿当我的眼线,这几年也辛苦她了。”
既然是何安的信,初七看得格外认真,边看边说:“她在信上说可汗抱恙,如今朝政都于天祝王把持,天祝王一心想开战,近几日骚乱也是受他指使。”
“她有提到慕容舜吗?”
“无。”
初七把信合上又拿起下一封,同样与战事有关,是边城某将军寄来,特此感谢谢三郎送的军粮与过冬的物资。
谢惟解释:“边疆将士辛苦,有时候长安顾及不上,就由我出面送些东西过去。”
“三郎为国为民之心真是日月可鉴呀。”初七笑着,数了数案上这几封公文,“看来东西不多,念到晚上还能在你这里蹭顿吃的。”
“想吃什么?”
谢惟问得极为自然,仿佛就是在等她这么一句话。
初七不假思索道:“想吃鱼脍,还有炖羊,再来几张蒸饼,拌个醋芹。”
说完,她眼睛一瞟,只见谢惟将她报的菜名全都记下了,然后唤来秦公将单交于他。
“今日初七在此用膳,烦秦公准备。”
秦公笑眯眯地接过后,恭敬地朝初七施礼,接着就默默离去。
谢惟道:“秦公看着我长大,我父亲过世后是他一直在照顾我。”
难得听他说起从前的事,初七很想追问下去,但又觉得问他阿爷什么时候死也太无礼了,于是她按捺住心中好奇,假装不以为意,莞尔道:“辛苦你和秦公了。”
谢惟还她一笑,说:“还好,辛苦你敷衍地回了一句。”
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