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以后我就仰仗三郎了。”初七眯起眼,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我打算到武威开间商行,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到时还请三郎指点一二。”
“你想另起炉灶,抢我生意,还要我手把手教你。”谢惟听到了她“打算盘”的声音,说得分外直白。
初七脸不红心不跳,道:“我只有酒和八十根牦牛宝,要抢你家生意,早得很哩。”
“那明日我们就起程吧,我会让白狼去看下周边战况如何,依我所看,阿柴暂时不会攻下城池,但近些时日掳掠频繁,比以前多了不少。”
“除了打仗之外,难道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狼子野心,不是一朝一夕能灭,还是静观其变。”
谢惟看到得比她多,懂得比她多,这些毋庸置疑,初七只有点头的份儿。
次日,白狼一早就出门了,约到黄昏时分才回来,正与谢惟料想的那样,阿柴已经率军撤退,只留一地狼藉,好在去武威的官道比较通畅,还有军队把守,回去时应该比较安全。
谢惟整好行装与车马,第二天清早就带着初七离开了,从小径绕上官道,一路上见到不少流民拖儿带口朝武威方向而去,经打听他们的家毁于战火都是逃难去的。
入了武威城后,初七被安顿在了朱院,再次见到了司墨与秦公,此二人似乎不知道中间发生了何时,再见面时依然待她如上宾,吃穿用度分毫不差。
可初七觉得不舒服,呆在这儿总想到之前被迫当“公主”的日子,于是拉上慧静和桑格去城中找铺面,好早早搬离谢宅,建自个儿商行。
慧静在谷里待久了,难得来到热闹的街市,看什么都觉得稀奇,桑格则是追在初七屁股后面不停地问:“丽奴儿怎么还没与我表明心迹,我都说得如此明了了,你到底有没有问过她?”
初七被他问得不耐烦了,好声没好气地说:“当然问过啦,我亲耳听她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