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我好好歇息吧。”
“甚好,我不打扰你了。”说完,谢惟起身。
初七感觉到他离开的动静,不由松了一大口气,于是就把遮头的薄被扯去了,没想一抬眼就见谢惟杵在榻边,眉眼微微弯起,似乎在说:我看你装到什么时候。
“你……”初七服了,再也装不下去了,一骨碌坐起身与他面面相觑,“好吧,我刚才是无心的,本来要找丽姐姐,不小心撞到你和她……”
“我和她共事多年,她要走我也十分不舍,只是……”
初七插嘴道:“我没觉得你不舍啊,连眉头都没皱过,这么对丽姐姐,她一定很伤心。”
谢惟垂眸沉默了,也不为自己辩解几句。
初七莫名生气了,傲娇地扭过身去,“你总是这样,有话从来不说清楚,让人乱猜一通,不舍就应该说出来,喜欢也应该说出来。”
“他就是如此,这样的人怎能轻易相信呢?”
不知什么时候,萧慎进来了,捧着慧静煎好的药汁送到初七跟前。
“趁热快些喝。”
初七看着这碗黑乎乎的玩意,眉头拧成了肉疙瘩,这几天吃药都吃出心理阴影了,昨日喝到一条蝎子尾,前天吐出半截蜈蚣腿,她不知今天碗里又添了什么料。
“快喝吧,凉了就苦了。”
谢惟终于不与萧慎斗嘴了,在喝药一事上他俩出奇的一致。
初七被两双眼睛盯着,只好勉为其难一口灌下去,喝到最后噗地吐出块石子。
萧慎笑了,眉飞色舞道:“喝了这碗汤,徒儿气色又好了不少,脸色更红润了。”
废话!那是被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