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不喜欢被当恶人,干脆直言道:“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向天起誓,绝不撒谎,否则天打五雷轰!”
白狼信天地鬼神,听完初七发毒誓,他就沉声问道:“你是不是在汤里下毒了?”
“怎么会呢?他确实骗了我,但我也不会为这事下毒呀,我倒想问你,你送来的什么药,煮汤又臭又腥,他喝完就狂吐,病上加病。”
“这可是我千方百计弄来的妙药!是你对桑格说三郎不中用,我为你俩好寻了半日。”
“为我俩好?我又没病。”说着,初七翻他个白眼。
“你不是嫌三郎身子虚,还说他……”白狼还欲争辩,谢惟咳嗽两声,气若游丝道:“你出去。”
他指着白狼,白狼讶异至极,浓眉拧成了一根绳,思忖片刻后不悦地说道:“你们有句老话‘重色轻友’果真不假。”
说罢,他起身离去,一抬手差点掀翻帐帘。
谢惟又咳嗽起来,脸色也越发苍白,初七心里怪不好受的,总觉得是自己害了他,于是更加卖力地为他擦汗喂水。
“要不要血?我去弄些给你。”初七吞吞吐吐道,她想如果谢惟点头,她就委屈一下,献自个儿的血给他喝。
谢惟莞尔摇头,哑着嗓子说:“是被那碗汤熏的,过一会儿就好。”
初七嘟起嘴,说:“既然喝不了就别喝了,干嘛还硬着头皮灌下去。”
“你不是说你煮了大半日,不喝岂不是浪费你一片心血。”
“你……”初七脸一红,不由咬起嘴唇,然而转念一想,说不定又是他一种手段,故意示弱博她同情,于是改口道,“你自己要找死,别人也没办法。”
“说的没错,是我的不是,不应该给你添麻烦。”
谢惟弯起的眉眼略带歉意,语气又格外真诚,初七对他越发狠不下心,干脆起身走出帐子,眼不见为净。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