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众人鼓掌叫好,锣鼓又紧跟着响起,咣咣咣的差点被把初七震聋。
初七难为情,苦笑着说:“我也没做什么事,缴匪是天兵天将干的,不是我呀,众乡亲太客气了。”
村长肃然道:“话不能这么说,若没有七娘子请兵,何来我们安稳之日,不瞒你说,咱们村已被马匪侵扰多年,若不是儿郎在外,山间有祖坟,我们早就想搬出这里了。”
“是呀。”老翁抢话道,“每每收了庄稼,那伙人就来抢,鸡鸭都不敢养在外面,打也打不过他们,小娘子真是救我们于水火。”
众人点头附和,初七实在盛情难却,先是喝上他们捧来的琥珀酒,后又在陶塑像上按了朱砂印,她看着女子牵骆驼像被供奉起来时,心中五味杂陈……这泥陶像也太丑了吧!
晌午过后,初七不能再多留了,牵着阿财离开了这个村子,村民一路相送,依依不舍,拼命往她包袱里塞蛋和干果,走出三里路,初七终于与他们分别了,然而走在岔路时她又犯了难。
明明是去找阿柔的,怎么又到了不知明的地方?
她蓦然想起白狼,连忙折回去找他留下的血脚印,半日过去血印已干涸,越往前越淡,初七急了,骂自己太过糊涂,刚才人在的时候不抓着问,眼下人走了,还能找到才怪。
初七回到初遇桑格的食肆,想在那里碰碰运气,然而等到日落都没看见一个熟眼的,她垂头丧气,准备与阿财住山洞时,眼前忽然出现一个大汉,手臂上缠着布,走进食肆向掌柜沽酒。
“桑格?!”初七兴奋大叫,把桑格吓了大跳,桑格回头看是她,脸拉得比阿财还要长。
桑格不搭理她,拿了酒就走,初七厚着脸皮追过去,关切问道:“白狼还好吧?”
桑格不说话,连呼出的气都透着“讨厌”二字,初七回想白狼走路时略有跛脚,忙道:“他是不是受伤了?!我这里有药,是师太调制的,包治百病。”
桑格闻言放慢脚步,斜眼睨着她,“你是想害我哥哥的吧?缴马匪,哼,差点把命都缴没了!”
“我请白狼帮忙,没有让他单枪匹马去呀,这人怎么如此实在呢?!快,告诉我伤在哪儿了,带我去,我能替他疗伤。”
桑格犹豫了会儿,无奈地点起头。
初七跟在桑格身后走过一段险道,来到一个山脚下,此处有间简陋的木棚,像是专给猎户歇脚之用格桑朝木棚指了指,示意白狼就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