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兴兴携起初七的手,笑着道:“走,我带你去看我的宝贝。”
话落,她就把初七拖走了,去看她养的鱼儿。
见五娘和初七如此投缘,陈昭即委屈又难过,几乎要把手中团扇折断了,众姐妹忙跟着哄,李二娘说:“不过是从河西廊里来的乡下女子,何必同她置气?岂不是丢身份的事。”
李三姐平时与陈昭最亲近,自然是也站在她这边,忙道:“二姐说得没错,母亲本不想见她,只是碍于她自说自话送了这么多礼,这才肯屈尊,略尽地主之宜。”
李四姐附和:“没错,一个行商的女子,身份如此卑微,能入我家做客已是天大的福分了,莫非还真想入我家不成,也不知是谁给她的胆,真是痴心妄想。”
话落,众姐妹笑了起来,陈昭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逗开心了,也跟着掩嘴轻笑。
与此同时,堂中也在谈论初七的事。
李商的祖父,李尚书,端坐于正座,他曾与太祖共同打下江山,之后行军多年灭各地叛乱,立下战功无数,更被圣人赞誉为“镇国之柱”,如今李尚书年近花甲,依然精神抖擞,身板硬朗,光是坐着就是一股大将之风。
他喝过李母端来的茶,用巾拭了拭手,而后说:“昨日听阿商说起那位河西走廊来的女子,总觉得有几分耳熟,今早忽然想到瀚海都督曾在信中与老夫提起过此女,她不但帮忙清了鬼巷,还燃狼烟通报敌情,帮忙守下边城,救了城中百姓,故我心生几分好奇,想来瞧瞧。”
李父脾性软,略中庸,他依李母之意,说:“父亲,区区一普通女子,怎能劳驾您呢?”
“普通?哼!”李尚书忽然把手中布巾往盘中一掷,“边城守将见阿柴来犯,竟然弃城逃跑,还不如这普通女子,简直是丢男儿脸面!”
李商笑道:“祖父莫恼,她正在园中和姐姐们赏花。”
“赏花?花有什么好看的!不如去猎场驰骋一番,这就样说定了,走!”李尚书饮尽杯中茶,嘴一抹,起身往外,他边走边说:“我在猎场等你们!”
众人猝不及防,特别是李母,她不过是尽地主之宜,还个礼情,谁想竟然会惊动了李尚书,既然尚书发话,她也不敢不从,连忙吩咐林嬷嬷筹备。
珍珠园中,李家姐妹听要移驾去猎场不由吃惊,拉着林嬷嬷问,原来是祖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