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事他脱不了干系!
初七哼哧一声,把谢惟抛诸脑后,继续与白木碰杯饮酒。到了要休市时,白木也喝不动了,叫来店小二结帐,店小二笑着道:“共一百二十文。”
“什么?一百二十文?!”白木被吓醒了,迷醉的狐狸眼瞬间瞠圆,“吃了多少东西要一百二十文?”
店小二依然笑着说:“白郎,您瞧瞧桌上的酒坛,心里也有数了。”
“那……那……”白木摸着怀兜,半天才掏出十个铜板,抠抠索索数了好几遍,“我先付十文钱,其余先赊着?”
“赊着呀?”店小二收去十文钱无奈叹气,“好吧,下次来再给吧。”
初七看着有点过意不去,拿出钱袋子想把这钱付上,谁想白木敢忙拦住她,十分有义气地说:“说了这顿我请就我请,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先帮你垫上呗,欠酒楼不如欠我的。”说着,初七大大方方地把余下的钱给了店小二。
出了酒肆之后,她说:“下回别来此处喝酒了,这里的小二精明得很,看你喝得高兴,拼命搬酒来。”
白木很不好意思,扇扇子的动作都不潇洒了,“这里的酒比别出好,喝惯了。今日真是谢谢你了,说了我请,没想还让你破费了。”
“都说了这是我借你的,别想赖账啊。”
白木点头哈腰道:“那是自然,回去我就写欠帐,以作公证。”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但初七也没想着他会去做,看看时候也不晚了,她打算回邸舍忙活会儿就睡了,明早还得去见李商的双亲,到了邸舍就与白术告别。
夜半,初七依然精神抖擞,喝了这么多酒,丝毫感觉不到困意,榻上铺满了各色衣裳裙袍,挑半天都不知道穿哪件好。
素色太淡,衬不了气色;桃红太艳,未免俗气,这件纹样滚边好看,可太过花哨……
初七两手托着腮,无奈地叹气,探眼窗外天都快亮了。
辰时三刻,李家派人来了。远远的,初七就听到了马蹄声,她起身望向窗外,没见李商的身影,不免有些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