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天祝王的父亲也久卧病了吧?嗳,怎么不见你去榻前侍奉,你的孝心去哪儿了?”
“我……我……我自然是对可汗赤胆一片!”
“啊,那你的爹就不是爹了?”
“你……”
天祝王说不过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慕容舜更为得意了,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是谁在此放肆?!”
冷不丁的,羊毛织帘后传出威武低沉的声音。慕容舜立马青了脸,收起放荡的大笑,跪地叩首。
“儿臣派见父汗。”
他额头贴地,万分恭敬,眼角的余光却在偷瞥可汗动向,可汗慢慢地从他面前经过,脖上挂的黄金宝石链随着的步子珊珊作响。
可汗端坐到王位上,眼睛扫着底下的一儿一臣,“你们二人有什么事吗?”
慕容舜正想说话,天祝王忙抢先一步,道:“回可汗,尊王的圣驾已经备好,即可出发前去迎娶大唐公主。”
可汗满意颔首,刀刻般的脸终于有了丝笑意,而后他看向慕容舜,露出不满之色,严声问道:“你呢?该不会是来说和亲之事吧?”
慕容舜心里咯噔,细细琢磨父汗的口吻,感觉有些不妙,他眼珠子骨碌一转,想了会儿说:“儿臣是为尊王而来,儿臣认为迎亲之大事,不可失脸面,喜礼太薄会显得寒酸,虽说已备了不少好礼,但儿臣为聊表心意,再送上一对金瓶、百张羔羊皮,以及收藏多年的百坛龙膏酒。”
可汗一听怒颜稍有缓和,他轻叹口气,道:“算你还有这份心,尊王迎亲是桩大事,是该大操办,以显我族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