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也不卖,敢来威胁我,我明白就去官衙告!”
看来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谢惟使了个眼色,谢阿囡一把揪起田二郎,狠狠地揍了他一拳,打碎了两颗牙。
谢惟问:“契书在哪儿?”
田二郎痛得涕泪横流,还想嘴硬一回,结果又被揍了几拳,他打不过谢阿囡,只得乖乖地交待:“在……在我衣兜里。”
谢惟闻后从田二郎的衣兜里搜出了初七的卖身契,双手奉上,果真白纸黑字写着“两千贯”,上面还有常福的签字画押。
田二郎继继续续道:“可是她不在我这儿了,我转手就卖出去了。”
谢惟眼神一凛,“卖到哪去?”
田二郎犹豫了,那个人物他惹不起,不敢说,可见谢阿囡又举起拳头,他只好把打碎的牙往肚里一吞,用手挡住头脸道:“别打,别打,我告诉你们,她在鬼巷,明王手上……明王相中她了。”
谢惟闻之脸色突变,两三下把卖身契撕得粉碎。
“给你一千贯,要你一条胳膊。”
“不……不……胳膊不卖……啊!!!”
一声惨叫过后,田二郎的胳膊被谢阿囡硬生生地掰断了,他捂着痛处满地打滚,谢惟充耳不闻,带着谢阿囡急匆匆地走了,不久,有帮黑衣人来到田二郎的住地,将一千贯铜钱砸在他的身上,砸得他叫苦不迭。
初七醒来的时候不知是几更天,睁开眼就看到一顶很华丽的七彩帐,帐中弥漫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香气,她头痛欲裂,挣扎着起身,好不容易缓过神,惊觉自己换了身衣裳,这衣裳薄如蝉翼,几乎能看透。
初七一吓,忙不迭地抱住身子,心慌意乱四处看,在帐中中央内她看到了一尊抱在一起的欢喜佛,上悬五彩幡旗串成的伞。
就在这时,她听到一声女子惨叫,而伴随着这声惨叫的是低沉的颂经声,初七是见过和尚听过经的,而这经声与之前的都不同,她再次往四处看,这里也不像个正经的佛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