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队排得很长,前边又有好几头骆驼,每头骆驼上都堆着高高的货物,初七踮起脚就看到城门处时不时闹动静,有商者被拉走,还有不想进城调头回去的商贩也被兵卒拦下,不分青红皂白押了下去。
“我没带什么东西,这些都是客人要的货,我这里有货单!”
一商户大呼冤枉,众人拔长脖子往前看,只见他被兵卒推倒在地,狠狠地挨了鞭子后被拖走了。原来是他的行囊里有几把刀剑,还是未开过刃的。
谢惟和李商都有刀,何安在细腰处插了两把匕首,而此时他们已经快到城门口了,边上十几个兵卒盯着,稍有动作就会被发现。
城门官走到谢惟跟前,鹰隼似的眼警惕地打量着他,“你从哪儿来?”
何安闻言偷偷地往城门官手里塞上几枚银币,娇媚地撒起娇,“哎呀,都是老熟人了,这么认真干嘛呀。”
城门官把她的手一掼,不肯收这老熟人的礼。
“查!一个都不能漏,谁藏有武械全都带走!”城门官下令,话音刚落,几个兵卒都围拥过来,把谢惟和李商的行囊拆得漫天飞,而他们的刀就藏在鞍下,眼见阿柴兵的手往马上摸去……
“咣”的一声,初七摔在地上,闹出很大的动静,而后她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尘,只见她右手拿着把短小的弓弩,左手松松垮垮地握着几支短箭,仿佛拿了一把筷子,中间还漏掉一两根。
兵卒如临大敌,纷纷抽刀对准了初七。初七睁圆无辜的大眼晴,把弓弩和箭摊在城门官眼皮底下,不一会儿,泪珠儿如断线的珍珠簌簌往下落。
“狼,弟弟被狼咬死了,留着打狼。”
她拿出牧民送她的狼皮,用粟特语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再加上她哭得断断续续,别人听来只以为是太过伤心的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