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来到儿子房间,见儿子可怜的躺在床上,满眼心疼。

“沐争,是不是郡主还不愿意照顾你?”

“母亲……”裴沐争打断柳氏要说的话,“我请母亲来,是有别的事情要同母亲商量,母亲可否寻个人来……”

他的声音小了下来,把剩下的计谋跟柳氏说完。

柳氏一听,有点迟疑。

“这事儿能成吗?你爹上午回来还说,打算去跟江窈借些银钱来给你抓药,你又不是不知郡主那小贱人一点都不疼惜你,半点银子都不愿意出。”

裴沐争道:“父亲等不到江窈从江家出来的,她不在京城,可能去了边城,郡主派人查过,江窈已经十来日没露过面。”

柳氏说不出话来,要是江窈真不在京城,说不定能成。

何况她也真的恨江窈。

恨不得江窈名声扫地,被万人唾骂。

裴沐争拿出那张银票和药粉,“郡主给了一百两银子,母亲去寻个靠谱些的人,把这药粉给那人服下,去江家门前演场戏,这药粉不伤人,就是会有些生病的症状,很快能好起来,省得露馅了。”

听到沈元芜给了一百两银票,柳氏才喜笑颜开,“有银子的话,那一切就好说。”

柳氏接过一百两的银票和药粉,喜滋滋出了门。

她觉得这事儿不难,何必要一百两,给个十两,这种事情就有大把人愿意。

对于穷苦些的百姓来说,十两银子都是一年的嚼用了。

柳氏想了想,她也不敢找京城的人,就怕到时候去江家闹遇见熟面孔,事情不好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