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用卺盛酒,由宫人奉至二人手上,宁如颂和贺玥一同饮下,合卺礼已成,礼官和宫人嘴上说着祝喜话退出寝房。
“脖子很累。”贺玥说了第一句话,为了尽可能的好看,头皮都仿佛被扯的有些紧了。
“我帮你取下。”宁如颂先把自己的冕冠取下放在桌上,来到贺玥跟前给她一一取下簪环,现在没有湿帕子,他就用手轻轻地揉着她的后颈。
手指微凉,贺玥打了一个寒颤,眼睛却笑眯着,和往常一样用手环住他的腰,“叫旁人知道太子如此伺候我,怕是要吓飞了魂。”
宁如颂手上动作不止,垂下眼睑,顺着她说,“我乐意如此,谁也碍不着我们。”
寝房内喜烛高燃,橙红的光照在床榻内的鸳鸯锦被上,照在相近的二人身上,温情的气氛弥漫着。
退去全部簪环的贺玥发丝柔顺的垂下,她从清晨忙到了现在,很累,精神却很好,嘴上的话绵绵不绝,“方才好多的大臣,我看着心里突突的跳,我就想,我这样的人就成了太子妃,好荒诞。”
“一路上你在我身边,我却看不见你,被喜怕盖的严严实实的,我就盯着你的手,后来你来牵我,我才心安了些。”
宁如颂抱起她,用手托着她的腰放在床榻上,顺手把幔帐掩下,他抚着她的背,轻柔地往下抚,“你不是成为太子妃,你是成为我的妻子,不用理会旁人。”
他爱说情话,贺玥爱听他说的情话,笑盈盈地吻上去,“今日是新婚夜,你得多说些,我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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