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拿上手机,离开。
现在病房里就只剩姜舒苑和苏雨眠。
“坐吧。”姜舒苑指了指床边的椅子。
苏雨眠依言坐下。
“我是什么病,温白应该跟你说了吧?”
“嗯,”苏雨眠点头,“您放宽心,现在活检结果还没出来,我来的路上问了两个医学院的教授,他们说胸腺癌并不常见,发病率为1.3~3.2/100万,死亡率1.86/100万,去年我国胸腺上皮肿瘤死亡人数不足1000……”
“你说的这些,医生已经说过了。”姜舒苑打断她,“那些所谓的发病率、死亡率,看的是整体情况,但落在具体某个人身上,就是百分之百。”
苏雨眠:“但也不一定是最坏的结果。”
姜舒苑反问:“那就一定是好的吗?”
苏雨眠沉默。
姜舒苑上下打量她一番,眼中竟破天荒闪过欣赏:“你很聪明,比我想象中聪明,很少能有女孩子兼顾外形和智商,你是例外。”
“温白会喜欢上你,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苏雨眠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能静静听着,等待下文。
“但是——”姜舒苑话锋一转,“我不喜欢你。”
“你跟欧阳闻秋太像了……
不管是性格,还是追求,你们是要为科学奉献、为理想奋斗、为全世界造福的学术人才,不可否认,你们很崇高,很值得尊敬。”
“但却不适合结婚过日子。温白已经在这条路上了,我不想他将来的另一半,也跟他一样。夫妻是要互补的,他主外,你就要主内,他在搞科研,你就要为他打理好家庭。”
“可是你做不到,也不愿意为他,尝试去做。苏雨眠,你跟欧阳闻秋一样,你们都太自我,太自私了。”
“当年,邵奇峰吃过的苦,我不想温白再吃一次。”
“你自己应该也意识到了吧?你们并不合适。你呢,曾经轰轰烈烈爱过一场,飞蛾扑火般燃烧自己,整整六年,你付出了太多太多,以至于在跟前任分开以后,你变得小心且小气。”
“不轻易交付自己的感情和真心,即便交付了,也不可能再像前一段感情那样,赌上所有。同为女人,我理解你吃一堑长一智。”
“但温白不同,在你之前,他没有谈过恋爱。他又是个认死理的,一旦认定,必然付出所有,就像当初你为江易淮飞蛾扑火那样,他也会为你,不惜放弃一切。”
“所以啊,”姜舒苑说到这里,自嘲地勾起嘴角,“在藏红花和石泉事件之后,他拉黑了我的手机号,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