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氏与他说的不育之症,叫他查清楚了,也算是给了他一些慰藉。

反正这辈子注定无子,废了就废了吧。

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能报仇,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可一想到以后不能再碰女人,所有的自我安慰都化作了利刃,刺得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尤其是想到那对奸夫淫妇在侯府在皇宫恣意快活,就咽不下那口气。

凭什么?

凭什么他活成了地沟里的老鼠,他们却能风光无限?

即便是死,他也要拉他们陪葬,这样才公平。

“世子。”石岩的声音以屏风外传入,将裴玄从浓烈的恨意里拉拽了回来。

他的视线扫过自己的右手以及裆部,唇角蓦地勾起一抹嗜血的笑。

不急,来日方长,他总能找到法子让那对贱男贱女血债血偿。

“何事?”

石岩没进来,隔着屏风弯腰禀报道:“云家三房的云瑶姑娘派了暗卫过来,说有急事找您,您见么?”

一听是云瑶,裴玄立马来了兴致。

“让他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