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知道张家如今已经成为京城商户中的执牛耳者,可却也没想到张家竟然会阔绰到如此地步。
五百万两白银,几乎可以顶得上朝廷四分之一的赋税。
而在听了他的这番话后,之前未曾开口的众人也都觉得心中懊悔。
张瑞林将调起的太高,让他们一时无法衔接。
如果他们缴纳的太少的话,很可能会招致赵钧的不满。
可如果要一次性缴纳太多的话,那岂不是要将他们的家底掏空?
赵钧闻言微微一笑,他并未纠结张瑞林缴纳的税银额度,而是对张瑞林手中的那把算盘起了莫大的兴趣:“自从朕进殿开始,便见你一直摆弄着那把算盘。”
“难道你就不怕朕治你一个不敬之罪吗?”
张瑞林闻言摇头说道:“怕,但草民相信陛下不会这么做!”
“你为何如此笃定?”
“因为当朝陛下求贤若渴,如今早已贤名远播,草民不才,却也识得许多人脉,陛下破格录用兵部侍郎之女的消息如今已经传作市井佳话。”
“陛下如此贤明,草民又何惧哉!”
张瑞林的番话不仅拍了赵钧的马屁,而且还将自己的不敬之罪剥离的一干二净。
最主要是这番马屁拍的根本不着痕迹,不仅让赵钧很是受用,同时也让在场众人暗自点头。
赵钧面带笑容的对张瑞林说道:“早知道做生意的需要一副好口才,却没想到你小子竟然口齿伶俐到了如此地步。”
“好,朕今日便姑且免去你的不敬之罪,可朕倒是要问一问你,你拨弄算盘算的是什么?”
“草民算的是天下之事!”
“就凭你一把算盘,就能算的了朕的锦绣河山?”
“没错!”
“那你倒是说说,你都算出了些什么?”
“草民算出如今最让陛下头疼的并不是京城的百姓吃不饱饭,而是戍边的将士军心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