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国家查得严,他那黑煤窑开不下去了,他又赌输了不少,欠了一屁股的债。

豪宅、豪车、私人飞机,早就都卖光了。现在正四处躲债呢。

大澳那边是去不成了,这不,这一段时间就跑到我那兄弟在省城偷偷开的一个地下黑赌场里玩。

我那兄弟把我放出风声要高价收硬货的消息一透露,这顺子哥就主动找上门了。

说他老家仓库里还藏着一批当年开矿剩下的TNT。是他特意留下来的,说是准备万一哪天被逼债逼急了,就抱着炸药跟那些王八蛋同归于尽。”

二亮子听完,沉吟了片刻。

这个说法倒是能说得通。一个走投无路的烂赌鬼,为了钱,铤而走险卖炸药,完全有可能。

而且,敢留着炸药准备跟人同归于尽,说明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亡命徒,手里有这玩意儿不稀奇。

他缓缓收起了枪,别回裤腰里,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立功,问道:

“这个人现在在哪儿?我要立刻见他。”

张立功如蒙大赦,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说道:

“亮哥,这个……可能还需要几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