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路北方快要疯了,若是此人就在眼前,他非得不顾一切扑上去,狠狠地扇他几耳光,然后再猛踩他脸盘子。
可惜隔着条电话线,路北方情绪终究难以抵达。
但是,他还是有些失控。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盛斌军,你太卑鄙!太无耻了!你威胁我可以,我路北方行的端、坐得正,绝不会因为你的威胁而退缩。但是,若是你敢动我的家人一根毫毛,敢威胁她们,我定会让你付出惨痛的代价!”
盛斌军被路北方的怒吼吓了一跳,但他故作冷静,硬着头皮道:“哈哈!路省长!你千万不要误会!我说这些,也仅是说说而已。当然,我是借此告诉你,有些事,并非没有回旋余地!要不,我出5000万,再愿意将之前被您收缴的64.2公斤黄金,悉数充公给秀山县,这总行了吧!”
“这批黄金,虽是非法所得,但总归是秀山的,如今物归原主,也算是我为地方做了点贡献。你作为这起事件的推动者,想必,也不愿看到地方发展,能错失几千万元的收入吧!呵呵,现在临南市财政也好,秀山县财政也罢,这几千万元,都是绝对的大数目!有了钱,才可能将秀山发展起来。路省长,你说对不?”
路北方心里倒是在想,这鸟人,出手还大方!5000万元,再加这价值几千万元的黄金,真他娘的出手阔绰。不过,在这样的时刻,路北方才不会被他这样的许诺所迷惑。
路北方哼了一声,果断拒绝道:“盛斌军,不得不说!你很大方!但是,在我这里,你休想以这样的方式,讨价还价!!你们盗采金矿、指使人炸毁电力设备、还枪击我公安人员,这桩桩件件,都是不可饶恕的罪行。如今,你这黄金,充公是肯定的!但是,这换不来你的逍遥法外,而不是你和谈话的筹码!!”
“现在,临南市财政和秀山县财政虽然困难,但不需要你这种违法犯罪之人来作贡献。我再次劝你,主动投案自首,接受法律的制裁,而不是在这里跟我玩这些卑劣的手段!”
盛斌军听着路北方义正言辞的话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没想到路北方如此坚决,丝毫不为所动。
在这时,他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道:“路北方,你别太固执了!这世上的事情,很多都是可以商量的。你何必如此死板,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呢?我以前对你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吗??”
路北方冷笑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盛斌军,你别激将我,我告诉你,我路北方既然能来秀山查办这事,就绝不会向你这等恶势力低头!接受法律审判,这是你唯一出路!”
说罢,路北方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盛斌军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忙音,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暴跳如雷。他猛地一把将手机狠狠摔在地上,手机瞬间四分五裂,零件散落一地。他双眼圆睁,眼球仿佛要爆裂开来,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狰狞的蚯蚓。他双手疯狂地挥舞着,嘴里不停地咒骂:“路北方,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看你能硬到什么时候!别以为你有点权力就能把我怎么样,我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的,你等着瞧!”
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活像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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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如此赤裸裸的威胁,路北方快要疯了,若是此人就在眼前,他非得不顾一切扑上去,狠狠地扇他几耳光,然后再猛踩他脸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