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出来的血都是黑色的,可见死前受了不少苦。
快速咽气的声音落在地牢里每个人心上,再大的胆气也在这个时候散了三分。
“怎么不说话了?先皇薨逝之后,养心殿内找出二十七封传位诏书,指明传位于陛下,你们难道都是瞎的?”
斐禾见不得任何人说半句陛下不好的话,起身手拿烙铁朝着这群人走过去。
不像寻常刑罚那样用烙铁在这些人心口烫伤,而是直接怼着这些人的面门而去,通红的烙铁烫完一个就换下一个,等烙铁拿下,那群人的嘴巴都已经烫到了一起,肉全都烫熟,张开都难。
“不想说,那嘴就不用要了。”
斐禾声音落下,从石阶上走下更多的黑衣黑袍男,穿的和那个假莲池一模一样,每个人的手上都拿着一只毒虫。
有蜈蚣、有蝎子,最小的是一只红色蚂蚁,看着还没有梁崇月的小拇指甲大,看放大再看,那模样比起前面几只看着都要吓人。
斐禾从地牢里出来的时候,架子上的人就只能发出愤恨的呜呜声,盯着斐禾离开的背影像是要把眼珠子都给瞪出来。
人回到上面,梁崇月这才认出这里是皇陵的地宫,不过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个地牢,她怎么不知道?
“大人,所有意图谋反的全都抓住了,除了里面那几个,剩下的都知之甚少,已经上刑了,还一口咬死不知道背后之人是谁。”
斐禾站在月光下,黑袍还在滴血,像是从地府里走出来,刚送人下地狱的判官。
“那就全都杀了。”
“是,属下这就去办。”
身边无人,斐禾站在原地疲惫的闭眼深思,他脑子里想的东西,梁崇月无从得知。
等了一会儿,见他像是下定决心一样,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的疲惫一扫而过,抬头仰望今夜天空高悬的明月,面具之下的脸上扬起眷恋的笑,又像是再和爱人道别,看了许久,直到月亮隐入云层,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