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鼎的谨慎起到了作用,可这个作用却不是宝鼎想看到的。
远处的浓雾当中只寂静了片刻,便又有雒人摸了过来。
虽然露面的雒人并不多,但却极为频繁,且每次的数目都不大。
最重要的是,只露个头后那些雒人便连滚带爬的撤走。
而这意味着先前的沉痛一击并没能让雒人彻底溃败。
无疑是在看着他们,接下来不可避免的还会有一场大战。
飞快地衡量利弊,宝鼎决定趁着雒人还未大举压上,退向西北的河谷。
毕竟此时所在之地的宽幅太大,退到河谷之中只西侧是山,东侧是大河。
雒人唯一的进攻方向就只有东南,并且还要仰攻。
而除却占据地利,方才的交战因大雾不能看得真切使得药包的消耗很大。
粗略估算只剩下一千左右,这个数量只够铍手往外扔上两三次。
只有用在雒人密集的冲阵时才最划算。
另外,在摸进河谷较窄一处再次摆开阵列后,宝鼎也做了最坏的打算。
让黄午领着一屯的短兵,带着拱葆吉、盖焦凡,还有那二百的焦侥女子立刻顺河而上。
不求能搬来援兵,只要这些女子能安安稳稳的回到山上,不耽误了公子交代的事就好。
而这一道命令传下,除却阳夏新过来的那些短兵,从九原出来的一众老人脸色全都变得极为凝重,以及一丝的疑惑不解。
“你这军令下的可有些扰了士气,得亏那些新卒一路沾了不少血,心思也没那么活泛。”
赵义没有,也不会质疑宝鼎的决定,但身为副手需要一个解释。
趁着前列警戒,后列歇息得空档,赵义先是提醒了一句,随后抛出自己的看法道:“已经对那些女子使完了手段,没必要以断后再让她们对咱们信服。
那些探头探脑的雒人,估摸着也是先前败得太快太不可思议,硬着头皮过来找补找补。
数千乃至过万的雒人冲阵,应该没这个可能。
此外,频繁的每次只过来百十来人探查,有没有可能就是在盼着咱们走。”
对赵义的询问,宝鼎的态度没有如往常一样,而是极为郑重的解释道:“你说的这些我都思虑过。
但这种可能并不大,更不敢就那么随意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