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囊中羞涩,拿不出钱来,原本围着他的一众镖师便不再搭理他了。
就在夏玄踌躇去留之时,突然发现朱尚忠与那个矮胖女子同行出城,朱尚忠牵着一匹骡子,骡子拉着一辆车,车上放着一口棺材。
出城之后,那个矮胖女子便冲朱尚忠跪了下去,声泪俱下的磕头道谢。
起初朱尚忠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还一个劲儿的进行搀扶,不过听得那矮胖女子说如此大恩无以为报,待得将父亲尸体送回故土之后便回来以身相许之时,瞬时吓的手足无措,先是严词拒绝,随后便找了个借口先行回城。
直待那矮胖女子驾车走远,朱尚忠这才自城里跑了出来,刚才他已经看到夏玄站在城外,只是没机会跟他说话而已。
“妙龄女子以身相许,你为何坚辞不受?”夏玄打趣。
“可拉倒吧,”朱尚忠撇嘴摆手,“她常年跟着她爹打铁,又晒又烤的,比我都黑,还有那两个胳膊,抡锤抡的比我的胳膊都粗,就这么个货,别说我了,就是拦路的山贼也不要啊。”
“你的意思是她若是长的好看,你便要了?”夏玄笑问。
“那我也不要,女人除了添麻烦没啥用,”朱尚忠随手将夏玄的钱袋还给了他,“喏,花了五个钱。”
“你自己分明有钱,为什么花我的?”夏玄揶揄。
朱尚忠随口反问,“不想让我花,你刚才塞给我干嘛?”
不等夏玄接话,朱尚忠便再度问道,“你站在这儿干啥?”
此时高顺就坐在不远处,而那些镖师看到朱尚忠将钱袋还给了他,亦再度围了上来,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夏玄便与朱尚忠疾行离开。
待得远离众人,夏玄方才将高顺的情况说了出来。
听罢夏玄讲说,朱尚忠连连点头,“你别说,这个人还真行,这么多年伺候个瘫痪的老婆肯定坏不到哪儿去,你要是教他个三巴掌两脚,他能感激你一辈子。”
“不着急,等我再观察观察。”夏玄随口说道。
转了一上午,夏玄有些累了,便与朱尚忠回到了客栈。
二人是自后院儿进门的,一进门夏玄就看到院子东北角落放着一辆独轮车,车上打铁的工具和家什说明这辆独轮车正是先前卖身葬父的矮胖女子所有。
“她的车子怎么在这儿?”夏玄随口问道,“为什么不装上骡车一并带走?”
“她不要了,”朱尚忠说道,“她打铁的手艺不太行,只能打个边锤,干不了大活儿。”
“咱要了也没用啊。”夏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