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属下不好,属下犯下重罪,还请陛下继续责罚。”
伤口处传来的痛苦遍布四肢百骸,他紧绷着的心脏却好像舒服些了,若是能就这样死在陛下手上,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朕在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梁崇月的背后还能看见一点皇家别院的屋檐,她特意选了这里等他,只想听他说出来。
陛下的语气比刚才还要冷,斐禾连抬头多看陛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只怕看了就舍不得死了。
“属下不得吩咐擅自离宫,犯下重罪,请陛下责罚。”
吃饱了的神剑乖乖的在梁崇月手上握着,背包里的另一把像是长了眼睛能看到一样,一直在震动,要是会说话的话,怕是已经在怂恿梁崇月动手了。
梁崇月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倔得像个死驴,真不知道渣爹这些年怎么忍下来的,还把他送过来侍奉她,是嫌自己一个人被气到心梗还不够,还要拉着她一起吗?
梁崇月一把拔出神剑,血立马就飙了出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背包里的另一把神剑彻底疯狂。
斐禾疼的发出一声闷哼,感觉到伤口在不断往外渗血,生命一点点流逝,他终于忍不住了,抬眼看向高高在上的月亮。
明月高悬,曾独照我,何其有幸,是我无福。
一缕月光洒在两人身上,将斐禾漂亮的眉眼照亮,看着那双眼睛,梁崇月脑中浮出明朗欢快的笑。
明朗越来越大了,眉眼间和斐禾也越来越像了。
想到此处,梁崇月一脚踹在了斐禾的肩头,将人踹倒在地,随着白玉瓷瓶一道落地的是那句铿锵有力的:“蠢货。”
斐禾身上还有别的伤势,本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伤口也不曾处理过,被陛下这么一踢没抗住昏死了过去。
平安赶到的时候,看见陛下坐在马上,斐禾大人脸色惨白的躺在草地上,身旁还有熟悉的瓷瓶,他连问都不敢多问,直接汇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