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诗偷偷地瞥了厉墨时一眼,他的表情已经是肉眼可见地难看起来,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发似的。

“把孩子打了?”厉墨时冷冷讥讽,“你想打这个孩子,那就要问问,整个A市,有谁敢为你做手术。”

只要他一句话,没有任何一个医生敢操刀动手术,没有任何一个药店,敢卖给南诗堕胎药。

想打掉这个孩子,简直就是做梦。

南诗气的全身都在发抖。

这就是她最了解厉墨时的一点,他决定的事情,想做的事情,绝对不会改变。

唐秀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南诗给拉住了。

直到厉墨时离开,唐秀年心里压抑着的怒火,依旧没有发作出来。

房间里安静下来,唐秀年颓废疲倦地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前方,整个人都有点萎靡不振。

她想保护南诗,却发现自己没有能力。

自己不仅拖累了南诗,最关键的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她就好像是一个拖油瓶。

“诗诗,外婆对不起你,什么也帮不到你。”唐秀年重重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