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端从医生办公室里出来就肃着一张脸,与李医生说话时也没有缓和,直到他走到左幼身前,看得出是特意收敛了些冷意的,声音听上去也算轻柔:“还需要做个脑部检查,做完我们就回去。”
左幼站起来并问道:“医生怎么说?”
林端:“有些轻度抑郁的症状,但问题不大,以后每周来三次,需要做一些心理咨询。大夫连药都没有开,可见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跟专业的医师聊一聊,自己也要想开些。”
还不错,虽是轻度的,但总算是给自己套上了这个病。
林端嘴上这么说着,心理却充满了郁气,他得了这病是因为失去了左幼,那左幼呢?是不是恰恰相反,因为没法逃离他才把自己弄成了这样?
这样想着,林端如结了冰,周身散发着冷意,一副让人看了就生寒的样子。
左幼还好,他这个样子她见得多了,也不太当回事,可给他们做检查的医生与护士都能感受到病患家属的不悦,这位气场强大的家属给他们造成了些许的不适,以至于他拿着报告离开的时候,科室的众人莫名感到了轻松。
结果拿到孟医生处,左幼的大脑很健康,目前还是要归到纯心理问题上,虽然孟清对此持保留意见。
孟清对着林端身后的左幼笑了笑:“没问题了,可以回去了,我们......周日见。”
林端忍着挡住左幼的冲动,谢过孟医生,带着左幼离开了。往外走的时候,林端劝着自己,孟医生是医生,他是要给左幼看病的,他要克服这份偏执的占有欲,不能让它影响到正常的治病当中来。
林端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他今天也忍住了,但心里的不痛快不是说消就能消的。回去的路上,林端不悦的情绪太外露了,左幼想装傻都装不下去了,不得不问上一问:“怎么了?是被我的病烦的吗?”
这一问,把林端压着的火气哄了上来,他冷冷地反问左幼:“你跟我在一起有什么不满的吗?是因为跟我在一起才生了这种病的吗?”
左幼被他问懵了,微张着口不知说什么,就听林端嘀咕了一声:“算了。”然后就扣住她的头,吻了下来。
吻毕,他蹭着她的唇低语:“还是堵上的好,省得说些我不喜欢听的。”
林端又一次说服了自己,不痛快又怎样,抑郁了又怎样,他又不可能放她走,左幼是他的续命丹,他怎么可能把救命的药弄丢了。
有病就治,现代医学这么发达,他的财力可以应对任何疗法,他还不信了,一个轻度抑郁会治不好。
这天晚上,左幼理直气壮地要求林端采取措施,林端悬在她身上看着她,好半天没言语,最后还是听从了。左幼闭上了眼,这两年她可以安心了,不用担心会怀上孩子。
虽然林端按左幼说地做了,但心里难免有气,这一夜折腾得格外狠,左幼只能示弱,娇声地诉说着自己的身体情况,失眠与少食让她体力实在是跟不上,求怜惜求放过。
最后的结果,她昏了过去,也不知道求了半天有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