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抬手抚上安拙的头,安拙却狠狠地推开了他。

谁成想,闫圳一个没站稳摔坐在地上。安拙愣了,看了看自己的手,她一向不爱运动,根本没有手劲儿,怎么会把闫圳推倒。她马上想到闫圳是成心的,正欲揭穿他,就见闫圳表情不太对劲儿,安拙不想再被他骗,仔细观察着,看他又要捣什么鬼。

这一细看,发现闫圳额头上冒了汗。安拙伏下身,问他:“你怎么了?”

闫圳:“没事。”可嘴上说着没事,却没有站起来。安拙打算扶他:“站不起来了吗?摔到哪了?”

可即使有安拙搀扶,闫圳还是没能站起来,再一次坐下后,他疼得呻|吟出声,手按在了大腿上。安拙也上了手:“磕着腿了吗?”

“嗯。”闫圳出了声,好像她把他碰疼了。安拙有点着急了,掀着他的裤腿,想要察看,闫圳来不及阻止,两个人同时像是被定格了一样。

安拙抖着手,猛地抬头看向闫圳,闫圳对她咧嘴一笑:“别看了,已经没事了。”

安拙就算再没见过,也知道闫圳裤腿下的是什么,那是一截假肢。安拙没理他,而是继续手里的动作,只是比刚才更轻了些,待闫圳的裤角全部卷上去后,假肢的全貌露了出来。

安拙的眼泪又下来了,闫圳开始了不知道第几次的心疼。

“别哭别哭,真的已经没事了,你看我刚才不是能走能站的吗。”

安拙把眼泪一抹,帮他把裤子弄好,然后再次试着帮他起来,这次知道他哪不能受力,虽废了些周章,但最终还是把人扶了起来。

安拙一路把闫圳扶到了沙发上,让他坐了下来。随后,她也坐了下来,两人开始心平气和的交流。

“所以,你是因为一直在做治疗,才没有来找我吗?”

闫圳深吸一口气,她总是这么善解人意,总能换位思考,轻易原谅别人。

“也不全是因为治伤,我现在这个样子,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再出现在你面前,不是刻意让你以为我死了的。”

安拙:“这一点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是我傻,上了仝玲的当。”

“不,你一点都不傻,是她太坏,抓住你关心则乱这点,钻了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