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闫圳所在的区域,他接起电话,听完对方的汇报,只交待了一句:“两个小时后,放他进来。”

稚美颁奖晚会正式开始,安拙虽然挂心着那阳,但她也不能离开座位了。随着时间的流逝,安拙越来越紧张,组委会给过时间表,她知道下一个要公布的就是自己提名的奖项了,最佳新人画手奖。

安拙想,如果那阳现在在她身边,她紧张的程度应该会轻一些,这么想着,旁边的座位有人坐了,她扭头一看是闫圳。

安拙马上去看大屏幕,没几秒,屏幕就切到了她这里,没有拍到闫圳走过来坐下去的画面,镜头里他微笑着,好像一直都是坐在这里的。

镜头离开了,闫圳凑到她耳边:“别紧张,一会儿走稳了,别摔了。省得你下回再来,人家别的没记住,就记得你摔跤了。”

闫圳这是借上届发生的事来提醒她,上届有位获奖的T国画师在台阶那摔了一跤,当然这只是意外,没人嘲笑她,但任谁不想美美地上台领奖,绝不想在全球人民面前表演摔跤吧。

虽然知道闫圳说这话,有缓和她紧张情绪的目的,但他还是好讨厌,就不能盼她点好,他才摔跤呢。

她回了闫圳一句:“获奖的不一定是我。”

闫圳:“怎样都好,得了是锦上添花,你已经很厉害了。”

终于,轮到了国际新人奖。台上先是R语介绍了安拙的从业生平与作品,然后是历来传统,为表尊重,用获奖画师的母语又介绍了一遍,最后安拙听到主持人开始介绍另外几位提名人。

全部介绍完,安拙在大屏幕上又看到了自己,天知道她都紧张成什么样了,却还要保持着优雅得体的笑容,尽全力地进行着表情管理。

当“安拙”的名字再一次在会场上响起的时候,镜头里只剩她一人,周围人都朝她看过来,并给予她热烈的掌声。安拙有种想哭的感觉,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此前做的一万次的心里准备,到此全部失效,她眼里有了水光。

当她站起来时,才发现,她的手一直是握在闫圳手里的。他放开她,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温声道:“女皇,去取你的皇冠吧。”

稚美奖的奖杯造型,是一枚权仗顶端带有皇冠的样子。

安拙起身,缓了缓情绪,朝着灯光璀璨的领奖台上走去。闫圳的提醒在脑中响起,安拙更小心了一些,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她的目光不再只盯着台上,时不时地看眼脚下。

闫圳一直给她鼓着掌,是真心地为她感到高兴,为她骄傲。忽然,他皱了眉,鼓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安拙在上台阶之前,停顿的时间有点长,就在他坐不住想要上前的时候,安拙平安地上了台阶,出现在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