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坐起来,安拙也马上滚到一边,站了起来,这期间安拙都没有再发出声音。

闫圳把手电拿起放好,让它的光照耀着屋中央。

“你手机没电了?”他问。

安拙:“啊?不知道,我今天进山,山里没信号,我就没带。”闫圳默了默,表情复杂。安拙意识到了什么,从床前的小包里拿出手机,看到数不清的来电,留言与消息。

她看向闫圳:“出了什么事?这么急着找我?”

闫圳没直接回答她,只说:“问你的律师,他找你都找疯了,惊动到我这里来了。”

安拙转身给陈庆回了个电话,陈庆激动地都走音了:“你可算是回我了,谢天谢地。”

陈庆把今天这出乌龙事件跟安拙说了,最后他说:“我联系不上闫先生,李兰芬律师也没得到消息,你要不要给他们那边去个电话,报个平安,毕竟是我先找的他们核实情况,你要觉得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去给李律师说。”

安拙:“不用了,我来吧。我在外地,今天一天没带手机,不好意思吓到你。”

陈庆马上说:“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我敏感了。也是事情太凑巧了,那女人跟你住得那么近,又同样在闹离婚,我就瞎想了……”

挂了电话,安拙明白了闫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没有多话问他怎么找到她的,安拙知道,如果闫圳想要找一个人,他的方法及可用的渠道多着呢。

比如说查一下她的手机,里面有跟福利院联系的所有记录,还有她手机的定位,就算这里信号差,还是能定到她信号最后出现的位置的。她又没有刻意出逃,用一些技术手段,找她还是很容易的。

所以,她消失的一天吓到他了,所以,他刚才是在吓唬她?还是被吓后的应激反应?

安拙问闫圳:“所以,你以为我离婚不成,被你逼的跳楼了。”

昏暗的室内,安拙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但也有感到他的不悦,闫圳不服:“我什么时候逼过你?”

“没逼吗?泼脏水不算逼吗?”安拙反问他。

“我什么时候泼你脏水了,我倒是给你洗了不少,可也没见你感谢,倒是你的好同事,你应该去问问他。”同事两个字被他咬得死死的。

安拙不想打嘴仗:“你敢做不敢认,我不跟你争,没意思。”

闫圳忍了忍,没再跟她呛,尽量做到心平气和:“我们别吵了,这什么破地方,连个电都没有。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暴戾安拙承受不来,一时的服软也挺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