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红丽使的劲有点大,安拙一个没站稳,朝着闫圳扑了过去。

他坐着,她是站着扑过去的,闫圳没躲没挡,安拙随着惯性结结实实撞向了他。闫圳一身的硬骨头,不知撞到了他哪里,安拙胸口疼。

她想推他肩膀,借力站起来,不想,后腰上覆上来一只手,力量很大,她一时使不上力,胸口又疼了一下,安拙发出痛呼,声音很轻,只有闫圳可以听到。

就在安拙打算挣开他时,闫圳松手了。安拙起身瞪他,他却像没事人一样,目不斜视面无波澜。

“小拙,你坐那。”郭红健指着闫圳旁边的座位安排起来。不坐这儿也不行了,别的位子都有人坐了。

闫圳主位,寿星坐在旁边,另一旁是安拙。安拙暗中腹诽,闫圳的唯我独尊真是到哪里都改不了,又不是他过生日,怎么坐得下去主位。

闫圳拿出礼物:“舅舅,寿比南山。”

郭红健抬了下屁股,接过来:“谢谢,你太客气了,小拙刚才已经给了。小拙,你照顾闫圳啊,夹菜啊。”

安拙没听,只沉默地坐着。这桌除了她都是男的,旁边一桌是由她妈她舅妈及一众女眷。

安拙听他们含暄,说着一些她不想懂也不感兴趣的话题,低头看手机,间或夹一口菜。这种状态,她当然没有注意到闫圳越来越沉的脸色,一桌人除了安拙,其他人都看在了眼里,心里惴惴。

闫圳确实是在忍耐,这是自打安拙跟他闹别扭以来,两人第一次在外聚餐。以前,这种情况,安拙会把他照顾得很好,根本不用他自己动筷。她了解他所有的口味喜好,甚至可以做到,他什么时候饱了,她都知道,分毫不差地停下给他布菜的手。

再看看她现在,全程无视他,别说夹菜了,整个人都像是在云游太空,心思都没在这儿。她在跟谁发短信,笑得跟朵花似的。闫圳就是在这种情绪的主导下,脸色越来越沉的。

就在郭红健再一次提醒安拙照顾闫圳而她不理时,闫圳“啪”地一下把筷子放下,动静不小,这回安拙终于肯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了。

闫圳也在看她,两人视线对上后,闫圳:“我饱了。大家随意。”说着站起身朝屋里走去,他这一下席,别人哪还吃得下去。郭红健对安庆淮与自己老婆使了个眼色,匆匆跟上闫圳的脚步。

女眷这桌,安拙她妈,她舅妈,以及她大伯母拉着安拙一起进屋。闫圳给的信号太明显了,这是要在今天在此地把事情说开,所有人当然都要配合他,安拙就是生出逃跑的想法也跑不掉。

情感本能上,安拙想立刻离开这里,但她知道想把婚离掉她就不能逃避,这有可能只是第一步。

“妈,等等我。”这是安拙大表姐安新的声音。安新听她妈说了一嘴,好像安拙跟闫圳闹别扭了,她从小跟安拙关系就不好,后来全家靠闫圳吃饭,安拙不再是以前那个,她想说就说想给脸子就给脸子的小表妹了,为此,安新心里难免产生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