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 一定是疯了。
南织靠在自家门上愣了好久。
她刚才居然在和言湛接吻,还是那种……接。
直到现在,她的嘴唇都是火辣辣的, 清冽的木香更像是加热蒸发了,萦绕在她周身, 把她围得严严实实。
明明一开始她是拒绝的啊,怎么到后来就together了呢?
而且要不是电话一直狂催,他根本没打算住口……
“啊!!!”
南织转身狠锤门板。
动静吓到尚在病中的小橘子,它撑着病体在书房发出微弱的叫声。
“来、来啦。”
南织心虚地整理整理头发和衣裳, 过去开门。
小橘子坐在门边,仰头冲她喵。
“不是故意的,抱歉。”她抱起小橘子。
书房左侧有一面复古装饰镜, 恰好照到一人一猫。
一个还虚弱着, 乖巧安静;另一个,脸色潮红,双唇水嘟嘟,唇边还有一圈不可描述的红印。
“……”
这狗男人真是狗,下嘴这么狠!
南织不敢看镜子。
哄了会儿小橘子, 关上门,去厨房斟水。
陈叶安又来微信。
陈哥:[他们的解决办法就是终止被盗的项目, 彻底不干了]
陈哥:[我算是明白什么叫有钱任性]
陈哥:[哦,你家老佛爷是恃才傲物/斜眼笑/]
南织本来把水都送到嘴边了,一看“你家老佛爷”五个字,顿时不知道该怎么下嘴——唇上还烙印着那个人的温度。
陈哥:[我说, 你是不是该去关心一下老佛爷?]
陈哥:[凌不行说他真的很虚,一晚上咳嗽]
虚???
哪里虚?
心不虚,身体更不虚!
南织撂下杯子, 这水没法儿喝了。
*
“你现在快赶上领导人了,是吧?打电话不接。”
言湛捡起地上的领带,随意把玩了两下。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曾璇一顿,又提高了个八度,“你个不孝子!”
枉费她拼命工作,想着尽早结束温哥华这边的事情,赶回去帮他追老婆!
言湛扔开领带,起身。
地上散着药盒,是她刚才逃跑时踢洒的,他一一捡起来。
“我这边最多再有一周就结束了。”
曾璇决定还是做个伟大的妈妈,“在此期间,你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你有多讨厌,我很清楚。想要芒芒接受你,只有我来。”
“是么。”
言湛来到卫生间。
顶灯大亮,镜子里清晰映出他此刻的样子,下唇左侧的口子还在渗血。
当时——
“接、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