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主在此,雪浪不免有些心虚,低头正找话题,却看见宋忱的掌心一片鲜红,还有些许鲜血正往下滴着。
她讶了一声,“相公受伤了。”
哪里有布呢?宋忱的身上没有一块是干燥的,雪浪甚至有些后悔方才拿雨伞往他衣襟灌水了。
总不能看着他把血流干了变成干尸吧?雪浪思来想去,忽的就摸上了自己的胸,灵机一动,“相公等着。”
宋忱看她摸胸,登时阖上了眼睛,“阿陨姑娘,这个时辰这个地方,不合适。”
嗐,相公又在幻想什么呢?成日价地肖想人家的肉/体。
雪浪堂而皇之地摸进了自己的前胸,摸了摸自己的抱腹,嗯很是干燥,她这便从脖子上,后背上解开抱腹的绳结,从衣衫下,将抱腹拿了出来,递在了宋忱的手上。
“相公,我身上也只有这块是干燥的,我便大公无私地奉献给你了。”她抓起宋忱那只受伤的手,撕下抱腹的一角,慢慢地为他裹着伤口,最后再以绳结相系,打了个完美的蝴蝶结。
少女旖旎的香顿入鼻端,宋忱的手被那一片绵软所包裹,心跳隆隆,偏嘴上仍冷冷。
“以它包扎,会否有些变态?”
没了抱腹的束缚,雪浪只觉得胸前没了安全感,只能抱着胸埋怨:“不在困境中变态,就要在困境中变坏。相公是希望我变态好呢,还是变坏好呢?”
嗯,这不太好说,变态和变坏都挺让人害怕的。
宋忱正沉默,却在昏暗中看见对面小小的姑娘突然扭捏起来。
“你怎么了?”他疑心她要变态了,问了一句。
雪浪声音小小,“我想更衣。”
此更衣非彼更衣,想到方才她咕咚咕咚灌下去的那些茶水,宋忱沉默了。
“这里是陵墓,少说有七八个死人葬在这里,虽说都是你的至亲,可想想还是觉得害怕……相公你同我一起吧。”
宋忱再度沉默了。
活到二十一岁,他人生的所有第一次都献给了她,当下她竟然还邀请他同她一起更衣。
“你去,我为你看着周遭动静。”他企图好言相劝。
雪浪却摇着头,看了看周遭,“我怕他们看我……我同你相好,却被你的祖先偷窥,总觉得有些伦理上的不道德之感。”
宋忱扶额。
你要在我的祖先陵墓行方便之事,已是大不敬,如今竟还扯什么偷窥伦理道德,当真是要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