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家的长辈笑着附和:“那是当然,婚前孩子的健康保证最重要。”
焉铭迦听得当场脸色就变了。
因为一个礼拜之前,医生刚刚警告过他。
现在的状况是必须停药,那个药已经不适合他现在的状态,如果再吃,下次再尝试戒断,反应可能会更加激烈。
焉铭迦早就想戒,可疼痛每次都临危说服了他。
他迟迟没能戒掉。
他原以为没什么是自己过不去的坎。
但这一关,他像是受困其中,不管如何尝试,都过不去。
焉继怀和欧阳家长辈的意思,焉铭迦听懂了。
戒断导致的恍惚让他渐渐失去自信。
他不确定这个时候的自己还配不配朝欧阳婧涟伸出手。
“不健康”这三个字眼反复掩映在他的脑海,怎么都挥散不去。
接连多天的挣扎,焉铭迦还是选择把欧阳婧涟往外推。
他觉得或许她可以找到更好的。
直到后来,焉铭迦等来欧阳婧涟和焉济宸的订婚消息。
听到消息的刹那,他倏然整个人都乱了。
怎么会是焉济宸?怎么能是焉济宸?
心脏逼迫后的四分五裂,焉铭迦再度再尝试停药时抑难自抑地出现了失控剧烈的戒断反应。
这次,大抵不再有人能够带他从几近的梦魇里走出来。
终于,焉铭迦感觉自己彻底坠入了黑暗深渊。
再无重见光华的机会。
……
而此刻,焉铭迦再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想法,短暂的思考后,不管不顾秘书更多的话,抽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公司外赶。
肆虐全城的暴雨挟着凛冽的风,吹袭着灯红酒绿的绚丽繁华,明亮光色浸透淋漓,晕染出别样朦胧的光景。
鸣笛声,喧嚣声,高屏的广告声,尽数都被焉铭迦开的那辆黑车快速抛在车后,直至微弱到变成光点,脆弱坠进尘埃,再无踪迹可循。
车内一次次发出的“您已超速”的提示,焉铭迦无心去管,车只顾着朝着既定的公路方向疾驰而过。
与此同时的公路上,欧阳婧涟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吃饭,今天又是丁点未沾,一杯水接近喝完。
整个人很快变得恹恹的,有气无力。
她原先想着可能得等到半夜。
但照现在车胎都被扎破的情况,她可能明天都到不了玫瑰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