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胸脯起伏了一下,又接着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但我们正常人都自己吞下去,咽到肚子里,背地消化掉,人前装作没事的样子继续生活,我们都不会把自己的烦恼发泄在别人身上。”
说完之后,也不管他的脸色,回到原地拎上自己的行李,气势汹汹地找自己房间去了。
老娘不跟你玩了!
没走几步,听到刚才一直没说话的段廷言开口了:“梁湘依......”
“干嘛?”她没好气地问道,嗒嗒的步伐没有停下。
“你走错方向了。”
“......”
“你的房间在这边。”
“我乐意!”梁湘依头也没回,气势不能输,“反正地球是圆的!”
——
寿宴第二天才正式开始。
到达的当天晚上,梁湘依在房间收拾了一下,换了一身素色的宽松连衣裙,到了楼下。
今晚没有媒体,所以她乐得自在。
一个人闲转也是无趣,于是,她在吧台处坐下,要了杯马提尼。酒吧里面有乐队在演奏,萨克斯吹奏的舒缓音乐流泻出来,和着旁边汩汩流淌的池水,在晦暗的灯光下流转。
但梁湘依没有心思欣赏音乐,她在思考着自己的出路。
得罪了段廷言,就等去失去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而剩下的一半是跟盛世文娱有合作关系的。
唉......
梁湘依忍不住叹了口气,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了一些。
不过她是不会轻易服输的,她硬闯也要闯出一条路来。
过了一会,她想到了一个主意,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没过多久,一楼大厅的电梯打开了,段廷言从里面走了出来。他已经换了一身便装,灰色 的休闲外套加上黑色的裤子,很是干净利索。在昏暗的灯光下,神色中的凌厉也被掩盖了几分。
他一下楼,就看到吧台处梁湘依的身影,坐在吧台前的独凳上,翘着腿,脚尖勾起,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他略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地,还是朝着她那边走了过去。
走近后,听到梁湘依正在给什么人打电话:“嗯,对对对,没事,我跟那家养猪厂有点关系,可以谈妥。什么关系不重要。嗯嗯.......”
段廷言垂眸一扫,看到她手上拿着支笔,正在纸条上划着。
纸条上写着“清河村养猪厂”。
过了差不多十五分钟,梁湘依打完了电话,这才慢悠悠地将手机放下。她注意到了旁边的身影,瞥了他一眼,拖长语调对他道: “哟,不巧又被段总听到了,怎么,是不是连猪圈里面都有您的势力啊?”
她打定主意不再去讨好他,自然也就不用虚情假意了。
段廷言发现她已经撕下了那层面具,露出本来的样子,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反倒神色轻松,直接在她旁边坐下。
“养猪厂?”
“对,我要直播带货去了。”梁湘依头一昂,一字一顿道,“卖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