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致命掠夺 八斤蜜柑 1623 字 2024-03-16

南穗抬头,他低头凝视着她,她一下子撞进男人深潭黢黑的眼眸。

他的眼神过于深邃也过于深情,她的心倏地被揉成一团,胸口有种难受的窒息感。

南穗乖顺地喝了半杯,随后傅景珩俯身将水杯放回茶几上。

看着男人的背影,南穗想起自重逢以来,她也从未问过这些年他到底过得如何。

其实说起来,南穗也已经渐渐忘掉那些年她是怎么过的。

按部就班地上学,无尽的考试刷卷子,升高中,考大学……

除了他失踪的前两年,发现南宏远出轨甚至有私生女的事情外,她好像也没有再因为什么琐碎的事情哭过。

并非不重要或者不委屈,而是因为她没有可以倾诉,没有能够对她偏爱的那个人。

沙发微陷,南穗回头,傅景珩坐在她的旁边,和她保持着两拳的距离。

南穗盯着他,嘴唇动了动,想问什么,可她好像丧失了询问的勇气。

半晌,她才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傅景珩靠在椅背的动作一僵,眉眼隐匿着他晦暗不明的情绪,就在南穗以为他不回答的时候,男人倏地轻笑出声。

南穗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傅景珩此时的神情。

他微抬下颌,勾着流畅的弧度,清晰明显的喉结上下滚动,唇角牵动落寞孤寂的笑容。

傅景珩说话时的嗓音紧绷又沙哑:“挺好的。”

南穗始终记得傍晚时,梁越对她说的话。

-从小一个人被亲生父母满腹怨恨地长大,心理上有创伤。

-本来他在国外经过长期的治疗已经痊愈得七八分,谁知道回国之后怎么又变成这副模样。

她低着头,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喘不过来气:“你在骗我。”

南穗抬头看他:“你的失控是不是和心理……有关?”

傅景珩皱眉:“梁越对你说的?”

“梁越只说了一点。”南穗声音很轻,“那……怎么样才能痊愈?”

在她印象里,傅景珩的失控有过三次。

少年时为她打架,暴雨夜撞碎玻璃踏入她的房间。

因她想要离开,他彻底失去理智将她囚.禁在别墅。

傅景珩静静地看着她。

后知后觉,南穗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不论是少年时或是现在,只要她表现出来有一点点想要远离他的想法与举动,傅景珩都会失控。

他的病是她,解药也必须是她。

南穗想起在别墅里地下室看到的一切,她望着他:“那些照片和视频,是你拍的?”

隔了那么久,南穗仍然能记起那间地下室胶片浓郁的气味儿,满满的墙上都挂着属于她的笑靥。

那个地方藏着他对她深沉的心思,像是埋藏九年的秘密,直白又□□地,摆在她面前。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