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有洁癖吗,你再不起来我就吐你身上了。”
“……”
南穗的左手被男人同样铐着的掌心握着,傅景珩抬手放在她的脑袋,轻揉地顺着她的长发安抚。
她余光扫在他的面庞,忽然发现傅景珩好像瘦了,眼下发青,轮廓清隽瘦削。
搞什么。
明明是她被囚.禁,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他被关在别墅里几天几夜。
南穗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忽然道:“你就不怕我趁你睡觉,捂着你鼻子让你窒息而死。”
等了半晌,她没有听到他的回应。
傅景珩好像睡着了。
他现在的模样和睡醒时的疯子状态完全不同,睡颜恬静,柔软的头发沾在枕头上,肤色白皙,看起来很无害。
南穗看着他,眼皮渐渐打起架来。
等她醒后,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的面庞,他眼睫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南穗心脏被吓得一抽:“你能不能不要这样!”
傅景珩坐起来,他的动作猝不及防,南穗下意识地伸手抓他的肩膀,抬手的瞬间,手铐碰撞的声音钻入耳中。
“那样?”他握着她的腰起身,俯身吻在她眉间:“这样?”
南穗挣脱不开,她没再搭理他。
傅景珩带着她下楼,张嫂提前将饭菜放在餐桌上,他抱着南穗坐在椅子上,拿起勺子喂她喝粥。
接连几天,南穗除了洗澡,上卫生间之外,她都和傅景珩铐在一起。
某天下午,傅景珩接到一通电话,南穗在他旁边,余光瞥到了手机屏幕上的备注。
是陈特助。
离得近,南穗听到陈特助的声音:“傅总。”
傅景珩淡淡“嗯”了声:“什么事。”
陈特助:“南小姐那边……张倩打来电话说南小姐明天有广告行程。”
“南小姐手机一直拨不通,她刚才在询问南小姐的医院信息。”
陈特助当初以南穗生病为由,让张倩将她的行程往后退,可如今七天过去,张倩依旧没能联系到南穗,她已经有所怀疑。
他的话,南穗听的一清二楚。
等傅景珩挂断电话,她拉着他的衣袖:“是陈特助打来的吗?”
见他没吭声,南穗试图商量:“我想去工作。”
傅景珩依旧没有回答,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神晦涩不明。
南穗连忙说:“等拍摄完广告,我就回来。”
“你可以让陈特助跟着我。”
傅景珩垂睫,对上她热切的视线,他的指尖顺着她的发丝划至她的耳后:“不一一”
“行”字被吞咽,南穗仰着头,送去一个吻。
柔软的触感覆上,傅景珩彻底僵在原地,他像是不敢相信,眼中划过一抹稍纵即逝的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