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傅景珩闻到了她甜美的气味,像是罂.粟花,引诱着他一步步坠入谷欠望的深渊。
他低下头颅,潮.湿的热气忽地黏上来,在她的下巴深深地烙下一吻。
等回过神,南穗已经坐在了飞机。
温室玫瑰园那枚吻像是对她产生致命的□□子,她开始失眠,心慌意乱。
傅景珩本想着带她再去地下酒窖,见南穗身体不适,他只好作罢。恰巧,国内有紧急电话拨来,他们坐上飞机回国。
回到别墅,已是下午两点。
傅景珩把她送回家,旁边陈特助低头看手表,面上焦急:“傅总。”
南穗知道他们应当要忙工作上的事情,想到要和傅景珩离开,即便是那么一会儿,她那股紧张仓皇的情绪缓缓卸去。
“你去吧。”
傅景珩盯着她悄然放松的面孔,沉默片刻,他牵着她上楼,将她按进床:“睡吧,晚饭前我回来陪你。”
南穗整个人埋进被子里,她看着男人俯身将被子的四角掖进去,眼睫微动。
傅景珩按下遥控,拉上窗帘,卧室黑暗一片。
他坐在床边,凝视着她的睡颜,呆坐了会儿,然后起身离开。
等男人熟悉的气息散去,南穗的睡意逐渐涌上来。
到傍晚七点多,她才醒来,家里暖和,南穗光脚下楼,她看到忙碌的张嫂在摆弄饭菜。
餐厅被浓郁的香味充斥,勾得她肚子咕噜叫起来。
张嫂听到动静,她抬头:“先生打了几通电话,说他暂时回不来,让小姐先吃饭。”
南穗“嗯”了声,顺势坐下来。
餐桌很大,以往有傅景珩陪着,她也不觉得空旷。
南穗喝着粥,一边夹菜,味道很好,也是她喜欢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觉得没有以前好吃。
晚饭后,大厅的电话响起来。
张嫂轻撞着南穗的胳膊,笑道:“肯定是先生,快接电话。”
她被张嫂推到沙发旁,看着发出铃声的电话,像是一头吃人的困兽,南穗拿起电话,放在耳边。
男人低沉的嗓音传过来:“她醒了吗?”
那边的声音嘈杂,听起来好像是在饭局上。
“最近几天晚上,她睡得不好。”傅景珩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倦,“张嫂,待会儿再给她热杯牛奶。”
南穗心尖颤了颤,喉咙艰难地吞咽。
察觉到不对,傅景珩小心翼翼地问:“七七?”
没人回应,也应证了他的猜测。
他嗓音低低沉沉,对她道:“我有个饭局,暂时回不去,我让张嫂陪着你吃饭。”
“忙完,我就回来。”
南穗“嗯”了声,而后挂断电话。
张嫂忍不住笑道:“先生下午打了三通电话呢,活了大半辈子,我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