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烫了起来。
这件麋鹿情.趣小套装用小拇指头都能轻松勾起来。布料少得可怜,相当于什么都没穿。
但是已经答应了傅景珩,她又不能反悔。
南穗埋头叹气。
她穿上去会不会不好看……
在卧室里等了五分钟,南穗也没见傅景珩的身影,她趿拉着拖鞋下楼。
刚到大厅,南穗看到傅景珩从厨房走出来。
他端着两盘碟子放在她面前,盘子里装着一个汉堡,另外一个盘子放着冒着热气的炸土豆条,土豆条外层焦嫩洒着稍许细盐。
傅景珩轻道:“太晚了,少吃点。”
南穗的心脏停了下,她的目光有些发怔。
她眼周有种酸涩的感觉,眼里浮起一层雾气,她垂睫,眼泪不受控地滑落。
傅景珩看到餐桌上滴落的泪珠,没有问她原因,只是低头揉着她的脑袋:“想吃明天再给你做。”
南穗揪着他的衣摆,额头抵在他怀里,小声咕哝道:“你还会做饭呀?”
“嗯,会一点。”傅景珩的语气轻缓,掌心划过她脖颈,低声哄道,“只要你喜欢的,我都会做。”
南穗偷偷将眼泪蹭在男人的薄毛衣上,抬头看他:“那待会儿我洗盘子。”
傅景珩握着她的手。
南穗从小没有干过重活,一双手细皮嫩肉,白皙纤细。
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她的掌心:“你的手要弹钢琴,没必要做那些事。”
南穗问:“你怎么知道我弹钢琴的?”
傅景珩盯着她,好一会儿,他道:“在明溪公寓听到的。”
南穗“喔”了声,还想说什么,傅景珩坐在她旁边:“待会儿凉了。”
“嗯。”
她拿起汉堡放在傅景珩嘴边:“你要不要吃?”
见他摇头,南穗小心翼翼地咬了口,慢吞吞地咀嚼。
原来汉堡吃起来是这样的味道。
她眼角下弯,心情软绵绵的,坏心情一挥即散。
饭后,两个人上楼。
卧室依旧未开灯,圣诞树挂着的霓虹灯足以照明。
傅景珩去淋浴,南穗听到哗啦啦水声后,她拿着小麋鹿去衣帽间。
换好衣服,她站在全身镜前照了照,难以掩饰羞赧地将一丢丢的小布料往下扯。
南穗戴上麋鹿头箍,悄悄地打开条门缝,探出脑袋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