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个颤:“明,明白。”
傅景珩嘴角勾着无害的笑容:“那还不走?”
侍者握紧那张纸条,拔腿就跑,嘴里喃喃道:“这人心理变态吧……”
等南穗从药店回来时,傅景珩正在清理衬衣上的蘸料。
她上了副驾驶,将买的几种药膏摊在腿上,一边将新买的运动短袖递给他。
傅景珩接过:“这是给我的?”
南穗点点头,眼睛落在他已经脏了的衬衣上:“脱掉衣服,我看看有没有烫伤。”
傅景珩没动,南穗抬头时便看到他目光落在她的面颊,一字一顿:“脱衣服?”
好像说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车里脱衣服,你想对我干什么”
南穗抿着唇,打开买来的药膏:“不然我在大街上掀开你的衣服,我会被抓的。”
“……”
傅景珩看她一眼,指尖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开始解扣子,映入眼帘的是系在窄腰的皮带。
随着衬衣缓缓敞开,男人健硕的身材一览无遗。
腰腹上的肌肉线条紧致优越,薄薄的一层肌肉上覆着八块腹肌,人鱼线条深.入的部位被皮带遮掩,隐隐可见。
画面极具冲击力。
南穗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
她慌乱地扭过头,浑身发烫,佯装翻买来的药膏:“我买的东西呢?”
“在哪儿呢?”
南穗耳垂滴红,她眼神飘忽不定,落在车座上,腿上,车座底下,“怎么找不到啊……好奇怪。”
忽地,头顶悬来男人低沉的笑声:“找药膏?”
“嗯……”南穗犹疑地抬头,又连忙阖上眼皮,不敢看他,只能垂眸看他的下.半身。
他双腿微敞,懒散地放在两侧,斜着身对着她。
崭新的西装裤在这一刻褶皱,上提,露出男人瘦削性感的脚踝。
看不得,看不得,这男人哪哪都看不得。
南穗迅速地别过头,去看他的脸。
却撞进男人深邃的眼眸中。
傅景珩深深地看着她,瞳孔是纯粹的黑,仿佛是一块黑曜石。
他嘴唇微弯,眼眸中闪着细碎的光,酒窝在脸颊躺着,下巴微点:“傻吗?你手里拿的不是?”
“……”
南穗低头看到自己右手上的药膏,陡然醒悟,她尴尬地垂下眼,咬着唇。
好……丢……人……
不就是露了点腹肌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红着脸,认真说服自己,她现在是医生是护士,而他是帮她挡烫物受伤的救命恩人……
南穗偷偷深呼口气,蹲在副驾驶车座的狭小的空间里,离得近,这才发现傅景珩的右腰真的有烫伤的痕迹。
一下子,那点旖.旎的感觉被愧疚难过弥漫心尖。
她蹙着眉,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去触碰,还未碰上,男人的腹肌似乎更分明了些。
“疼不疼啊?”
还没碰上,就下意识地紧张起来,肯定很疼吧。
南穗闷闷地抬头,“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被烫伤。”
车内沉寂,空气仿佛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