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泾拳头攥紧……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布局这一切?他仅仅是要赢这一仗吗?如果没有父亲从中作梗,他是否也有将信诚取而代之的野心?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低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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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意料之内。等信诚的皮被扒完了,就是你上场的时候了。”严麦倒向沙发,揉了揉脖子,陆渭却没多大反应,坐在她对面,若有所思。
王勇顶顶他膝盖:“喂。”
“怎么。”
“你已经胸有成竹了?”
“差不多。”他敛眉,“过几天我会宣布青年学术文丛的刊行,你也是经销商之一,要安排人和创亿对接。”
“我知道。”王勇想了想,“那沈卓——”
“我给他的钱够他买房结婚了。”
“可他赔掉的是他的学术名声,那本书,信诚也不会给他出版了。”
“他在信诚那里是棋子,在我这里也是。”陆渭说,“不同的是,我一开始就已经跟他说明,但信诚没有。”
“所以,你是个坦荡的小人。”严麦神态放松。
“当小人不好吗?”他勾唇一笑,小人自由,还有利可图,“我和他解约,他要是能把给信诚的那部书给我,我可以帮他出。”
“你在榨干他的价值。”
“这是合作。”陆渭有电话进来,他接听,得到一个好消息,“合作成功。”
王勇难以置信:“你拿什么收买的他?”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他获益更多?他两头吃,我还要付他双倍的价钱。”
“奸商。”王勇又气又笑,“不过,作为兄弟,很高兴看到你苦尽甘来。”
“放心,奸商不苦。”陆渭也难得卸下疲惫,想起某人说的,“我愿意对你好,我舍不得你累,你懂吗?”
他当然懂。他对她就像她对他一样。
可是,他不懂为什么她昨晚会拒绝,如果她清醒,他可以认为她是在害羞,可是,她意识模糊时的第一反应就是不要。
这是她真实的想法吗?
他说,等风波过去,我们结婚,可是她说,不要。
陆渭的眸子沉了一沉。
严麦捕捉到他的走神:“好歹我也费心费力地帮了你这么多天,为什么我感觉你一点也不开心?”
“不。我很开心。”
“我明天能去你公司吗?”
“干什么。”
“看看你为之奋斗的地方,顺便实地考察,这决定我要问你拿多少佣金。”
“我也去。”王勇也说。